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发展现状调查与思考

内容提要：

瑞安工业结构极具温州特色，民营经济占主导地位，而多数民营企业属于小微企业，汽摩配行业内部同样如此。小微汽摩配企业在汽摩配整体行业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对扩大就业、增加居民收入、推进城市化进程、促进社会经济发展等方面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经济新常态下，小微汽摩配企业经营状况整体良好，但同时也暴露出产能过剩严重、知识产权意识缺乏、合作意识淡薄等三大内部问题和土地供给矛盾突出、融资难、竞争激烈、劳动力成本上涨等四大外部困难。本文通过对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的经营现状以及60家小微汽摩配企业样本的问卷调查结果进行分析研究，分析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发展现状和特点，研究探讨当前存在的问题和困难，同时通过对当地汽摩配龙头企业进行调研，借鉴其成功经验，探索小微汽摩配企业发展之路，并提出四条可行性建议供瑞安当地政府、汽摩配行业协会和小微汽摩配企业参考。

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发展现状调查与思考

瑞安汽摩配产业起步于上世纪六十年代末，经过四十多年的顽强拼搏，从小到大，由弱变强，已发展成为瑞安极具地域性特色的支柱产业。2003年10月，中国机械工业联合会授予瑞安“中国汽摩配之都”称号，这是全国唯一的一张区域性产业金名片。本文所研究的小微汽摩配企业是指从业人员300人以下，或营业收入2000万以下的汽摩配工业企业。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在汽摩配整体行业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对扩大就业、增加居民收入、推进城市化进程、促进社会经济发展等方面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但是在经济新常态的大背景下，这类企业也面临诸多问题和困难，亟需寻找一条破局之路。

一、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发展历程与现状

（一）瑞安汽摩配行业编年史。

1.作坊式生产阶段。

20世纪60年代,世界汽车行业进入突飞猛进的时期，汽车品种进一步增多，对汽车零部件的需求日益加大，以零散的家庭作坊为主瑞安汽车零部件工业应运而生。

2.块状经济阶段。

20世纪70年代，日本汽车行业异军突起，为世界汽车工业带来了新的飞跃，也为瑞安汽车零部件工业带来了新的发展契机。尤其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瑞安已经形成了“一村一品”、“一乡一品”的汽车零部件块状经济。

3.扩张阶段。

20世纪80年代,勤劳肯干的瑞安人在汽车零部件的基础上，又引进了摩托车零部件生产技术，汽摩配加工业在瑞安塘下镇等地得到了迅速发展，并凭借其价格低廉的优势迅速占领了全国大部分的汽车、摩托车维修市场。产销数量的剧增带来了可观的利润，实现了资本的原始积累，带动了一部分人脱贫致富。

4.行业整顿阶段。

20世纪90年代，汽摩配假冒伪劣现象产生并蔓延开来，瑞安汽摩配行业存在的问题引起上级有关部门的高度关注，甚至一度被国务院列入九类重点整治产品的第五位，定为区域性造假基地。2001年，浙江省工商局、温州市工商局更是把瑞安汽摩配行业列入了整顿大会战“黑名单”。此后三年，工商部门以查大要案、捣窝点为突破口，严厉打击汽摩配行业的假冒现象。连续三年的大规模整治非但没有打倒瑞安的汽摩配行业，反而使之呈现出整体提升、高速发展的良好态势。

5.全面发展阶段。

21世纪初，瑞安汽摩配行业迎来了全面、高速提升发展的新时期，产业链日趋完善，企业规模不断扩大，涌现出了瑞立、超阳、南洋、鑫田等一批重点企业集团和小型巨人企业。这些企业积极实施“走出去”战略，实现了从国内市场到国外市场的扩展，并通过网上展览与采购，逐步推进国际化的电子商务活动。2003年10月8日，中国机械工业联合会授予瑞安市“中国汽摩配之都”的荣誉称号，我国汽车零部件行业第一张国字号金名片落户瑞安。

（二）小微汽摩配企业在瑞安工业中的地位。

1.汽摩配企业特点以及其在瑞安工业中的地位。

（1）产品种类繁多，地理布局高度聚集。瑞安汽摩配产业拥有十二大类5000多系列品种，如车身附件、发动机附件、制动泵阀、汽车电器、汽车仪表、滤清器、安全气囊等主要适用于卡车、客车、轿车、摩托车以及火车动车的配件，不但为国内100多家整车厂提供配套零部件，而且还为国外知名汽车整车配套。同时，瑞安汽摩配企业具有高度集聚的优势，近80%的汽摩配企业集聚分布在塘下、开发区、汀田。大规模研发、生产、销售为一体的集聚部署，给区域发展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2）汽摩配企业产值占瑞安工业总产值近3成。截止到2016年底，瑞安有汽摩配企业2724家，产值超过5亿元的企业共有7家，其中产值超过10亿元的有2家。据2016年瑞安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2016年，瑞安工业总产值为1382.5亿元。而2016年，瑞安汽摩配企业产值约412.0亿元，由此计算，汽摩配企业产值占瑞安工业总产值的29.8%。

2.小微汽摩配企业在瑞安市汽摩配行业中的地位。

（1）占汽摩配行业总产值的63.1%。据瑞安市统计局三经普名录库最新维护结果显示，截止2016年底，瑞安有小微汽摩配企业2694家，其中规上企业315家，规下企业2379家。另据规上、规下企业调查结果显示，2016年底，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产值约为260.0亿元，占瑞安汽摩配行业总产值的63.1%，可见，小微汽摩配企业在瑞安汽摩配行业中占据了“大半壁江山”。

（2）占工业总产值的18.8%。2016年，瑞安工业总产值为1382.5亿元，由此计算，小微汽摩配企业产值占瑞安工业总产值的比例达到18.8%，可见，小微汽摩配企业在瑞安工业体系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三）现阶段部分小微汽摩配企业的意愿和诉求。

为了解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经营现状，国家统计局瑞安调查队随机抽取瑞安市塘下镇80家小微汽摩配企业进行问卷调查，收回有效问卷60份（瑞安汽摩配企业绝大多数都在塘下镇，塘下镇汽摩配企业样本可以近似地代表全市汽摩配企业样本）。

这60家成功完成问卷调查的被访企业中，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经营情况整体良好，近三年来经营情况持续向好的被访企业占比为63.3%，经历经济新常态的磨练后，企业家对企业的发展道路进一步明晰，表现出较明确的转型意愿和要素诉求。

1.超八成企业有转型升级意愿，“互联网+”是目前公认最可行方案。

60家被访企业中，有81.7%的企业表示有转型升级意愿，另外18.3%的企业表示没有。可见，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转型升级意愿较强。

当被问及“最可行的转型升级路径是哪些”时，大多数被访企业认为“互联网+”是最可能的转型升级路径之一，得票率为60.0%，稳居第一位。其他依次是企业协同合作（38.3%）、产品创新（35.0%）、机器换人（18.3%）、创建自主品牌（16.7%）和地理布局优化（11.7%）。可见，诸多转型升级路径中，“互联网+”在小微汽摩配企业家心目中的认同度最高。（如图1）

图 1各转型升级路径认同度图

    2.大多数企业遭遇生产用地瓶颈，土地要素支持是企业最大诉求。

在与小微汽摩配企业家的沟通中，大多数企业家表示厂房不足严重制约了本企业的发展。而在问卷调查中也发现，企业最希望政府为企业做的事前三位分别是要素支持、降税减费和创新企业扶持。76.7%的企业希望政府提供土地、水电气等要素支持，61.7%的企业希望政府降税减费，25%的企业希望政府出台创新企业扶持政策。可见，土地要素支持是企业最大诉求。

二、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存在的主要问题和困难

（一）内部三大病阻碍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发展。

1.盲目扩张，资源浪费严重。

瑞安汽摩配企业的销售模式大致分为门店代理销售、来单生产销售和两者相结合三种。在有门店代理销售业务的企业中，普遍存在产能过剩问题，2016年底库存未销售产品占全年产量的3%至30%不等，部分企业库存积压较为严重。在60家被访企业中，有38.3%的企业承认自身有库存积压问题；另外61.7%表示自身没有库存积压问题的企业中，绝大多数采用的是来单生产的供货模式，所以这些企业可能也存在产能过剩问题，但目前未造成库存积压。讽刺的是，企业家关注最多的方面仍然是要素问题和资金问题，66.7%的企业希望政府在转型升级中提供资金支持，76.7%的企业希望政府提供土地、水电气等要素支持。要素和资金到位后，企业将走向何方，这是当前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亟需思考的问题。

2.知识产权意识缺乏，安于低端制造业阶段。

在企业家对政府的诉求中，76.7%的企业希望政府提供土地、水电气等要素支持，与之显出鲜明对比的是，仅有1.7%的企业希望政府保护知识产权。可见，绝大多数企业家缺乏知识产权意识。当被问及“贵企业的主要创收来源是什么”时，有6.7%的企业认为是产品先进，16.7%的企业认为是生产技术先进，23.3%的企业认为是销路宽泛，53.3%的企业认为是成本低。可见，仅有6.7%的小微汽摩配企业家意识到产品创新能为自己的企业带来经济利益，绝大多数企业家仍然安于低端制造业阶段。

3.合作意识淡薄，八成企业无合作意向。

问卷中，对集聚化经营、模块化经营、个性化经营分别进行了定义，其中，模块化经营定义为“几家企业合作生产某个整体部件”，然后让被访者选择哪种方式最有利于本企业的发展。结果显示，65.0%的企业选择集聚化经营，20.0%的企业选择模块化经营，15.0%的企业选择个性化经营。在座谈中发现，选择集聚化经营的企业大多是出于集聚化经营中政府会建设汽摩配工业园区的考虑，归根结底仍然是为了获取生产用地；而选择个性化经营的企业都是在创新方面已经投入了大量资金，产品已经在市场上取得了一定的优势，不愿意冒险与其他企业合作。仅20%的企业有合作意向，且多是与地方龙头汽摩配企业合作生产，产销过程与其说是模块化经营，更像是为龙头企业生产配件，整件组装仍然在该龙头企业进行。（如图2）

图 2企业家经营意愿图

（二）外部四大难持续困扰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

1.土地供给矛盾突出。

瑞安土地资源稀缺，严格的用地审批制度和土地监管体系，使广大小微汽摩配企业基本丧失申请新增用地的资格，企业规模扩张和用地紧张之间的矛盾难以协调。小微汽摩配企业普遍认为缺乏生产用地是头等问题。土地问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工业用地总量少，二是土地价格高。其结果就是：部分企业只能高价租赁厂房，但这大大抬高了生产成本，扩大了经营风险；部分企业有自己的厂房，但空间过小，限制了企业做大做强的意愿；更多的小微工业企业只能使用违章搭建的非正规厂房，自开展“三改一拆”以来，该类企业的生产用房受到较大冲击，部分企业不得不关门歇业。

2.小微汽摩配企业融资难。

长期以来，小微汽摩配企业的投资主要来源于自我积累和民间借贷，虽然近年国家加大了对小微企业贷款的扶持力度，但政策实际落地后却并没有发挥出预期的作用，其中门槛高是造成小微企业贷款难的主要原因。瑞安现行的促进企业贷款融资政策大多局限于服务大中型企业，而小微企业往往因为“担保条件无法达到银行要求”和“财务状况差、信用等级不高”等问题，很难赢得银行的信任和支持。即便一些能贷到款的企业，在贷款时也大多面临利率上浮、存贷挂钩、附加手续费、搭售理财产品等要求，使融资成本大幅上升。

3.行业竞争激烈。

如图3、图4所示，截止2016年底，瑞安有中型以上汽摩配企业30家，合计产值约152.2亿元，小微汽摩配企业2694家，其中，规上企业315家，规下企业2379家，合计产值约260.0亿元。可见，仅瑞安一个市（县）就有汽摩配企业2724家。从产值的角度上来看，仅占汽摩配企业总数1.1%的中型以上汽摩配企业产值占汽摩配总产值的份额却达到36.9%，占汽摩配企业总数98.9%的小微汽摩配企业不得不共同角逐剩下63.1%的产值份额，竞争激烈程度可想而知。这一点在问卷中也可以得到佐证，在60家被访企业的问卷调查中发现，困扰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的三大难题分别为行业内竞争激烈、劳动力成本上涨和资金紧张，分别有65.5%、53.3%和51.7%的样本企业认为自己遭遇相应的困难，其中，行业内竞争激烈以65.5%的得票率高居榜首。

图 3 各类型企业数量占比图（%）

图 4 各类型企业产值占比图（%）

4.劳动力成本上升。

问卷调查显示，53.3%的小微汽摩配企业认为当前企业面临的最主要问题之一是劳动力成本上升，在所有面临问题中得票率位列第二。随着人口红利的减少，物价水平的上升，工人工资逐年上升。同时，最低工资标准逐年提高，社保新政落地，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用工成本不断上涨，尤其是2010年以来，企业人均工资每年以10%以上的速度在上升，给企业带来了较大的资金压力，同时也严重挫伤小微汽摩配企业主的经营积极性，甚至有部分企业主称“工资年年涨，企业根本赚不到多少钱，老板都在给工人打工”。目前，部分有实力的企业正在推进“机器换人”，希望机械化能减少劳动力成本，但实施起来难度较大，所需资金量较多，而且“机器换人”虽然减少了对普工的需求，却又增加了对技术工人的需求，而技术工人的待遇诉求和招工难度要远高于普工，劳动力成本实际下降程度有限，同时还加剧了招工难的问题。

三、瑞安部分汽摩配龙头企业发展经验

在问卷调查中，我们通过被访者自主投票的方式评选小微汽摩配企业家心目中的瑞安最成功民间汽摩配企业（必须由本土小微企业发展而来，且基本不涉足其他行业），最后瑞安市胜华波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胜华波”）高票当选。另外，我们追加了已获得《浙江制造认证证书》的浙江环球滤清器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环球）作为成功企业代表。随后，我们对这两家企业进行了重点走访，与企业老总进行座谈，了解其发展历程和成功经验，以及对瑞安汽摩配行业未来的展望。同时，通过瑞安市汽摩配协会对瑞安其他汽摩配龙头企业进行调研，结合这两方面资料总结出瑞安部分汽摩配龙头企业的发展经验，希望可以为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选择发展道路提供一定的参考依据。

（一）对接知名企业，建立销售渠道。

瑞安民间龙头企业普遍兴起于上个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当时国内汽车总量较少，汽摩配市场需求量并不像如今这么庞大，如何确保销量是当时所有民间汽摩配企业的头等难题，在这个问题上，胜华波的做法很有借鉴意义。1995年，胜华波与山东文登农机开展了产销合作，这是胜华波发展历程中最重要的里程碑。这之前，胜华波只是一家大型作坊，其产品通过配件公司进行销售；而之后，它发现了新的销售渠道，找到了稳定的销售对象，后来与哈飞、长安、通用等国内外汽车制造商的合作，都是这一销售方式的延伸。稳定的销售渠道，带给企业稳定的收益，支撑着企业稳步发展。只有稳步发展的企业，才能在关键的时候抓住机遇，一跃成龙。

（二）产品由专到精，打造企业名片。

瑞安既是汽摩配之都，也是滤清器之都，2013年，中国汽车工业协会授予瑞安“中国汽车零部件（滤清器）制造基地”称号，环球更是我市滤清器行业的佼佼者。环球从创建之初就专注于生产滤清器，目前已经发展成为中国最大的滤清器生产企业之一。多年的滤清器生产经验，让环球完成了由专到精的转化，今年，其旋装式机油滤清器产品获得了《浙江制造认证证书》这一行业金名片。这一认证说明环球的该项产品在汽车行业内获得了广泛认同，必将使其在同行业竞争中取得更多优势。

（三）重视产品质量，强化售后追踪。

产品质量是企业的生命线，尤其是汽摩配产品，产品质量好不好直接关系到客户的生命安全，更是半点马虎不得。一家汽摩配企业产品质量好不一定能客似云来，但产品质量差必定无人问津。那么一家汽摩配企业对产品质量的要求究竟苛刻到什么程度呢？胜华波的答案是，出厂的一万架雨刮器在三个月使用过程中，最多只允许一架出现问题，而且如果售后出现问题，要逐步排查生产销售的整个流程，追查问题出现的原因，及时找出解决方案，确保今后不再出现同样的问题。

（四）创新合作模式，产学研一体化。

    过去的产学研合作大多停留在某一个项目或技术开发上，属于短期、松散的“一锤子买卖”，不利于形成产学研协同创新的良性循环。产学研一体化就是企业、高校/科研院所之间建立一种长期的伙伴关系，推动双方在资源共享上承担更多义务，构建“战略—知识—组织”三维协同体系。胜华波和环球都有自己的研发机构，每年投入营业收入的3.0%以上用于新产品、新技术的研发，而近年来，随着与学院的合作不断深入，形成了一套高效的研发体系。拥有专业的研发团队，极大地提高了企业的新产品研发效率，比如环球目前根据滤清器的市场需求变化，快速调整生产方向，正在研发适用于另外一种车型的专业滤清器。

四、促进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发展的几点建议

（一）借鸡生蛋，做精自有产品。

从一些龙头企业的发展经验中可以看出，专、精的经营策略有利于尽快打响品牌知名度，促进本企业发展。然而，现今的外部条件毕竟跟80、90年代不同，放在小微汽摩配企业面前的头等大事是生存，如何既能满足生存需求，又能做专做精产品呢？笔者认为，小微汽摩配企业可以对接本地龙头企业，借鸡生蛋。具体来说，就是小微汽摩配企业通过政府牵线或主动联系的方式对接本地龙头企业，为其生产零部件，比如可以为胜华波生产雨刮器零件，为环球生产滤清器零件等。这些龙头企业在产品专、精方面均已取得一定成绩，为其生产零件，必然要符合其制造标准，这就倒逼小微企业必须要改进生产技术，生产专、精产品。等这类小微企业的产品有了一定知名度以后，就可以发展自有品牌，逐渐做大自身企业规模和影响力。这种方式主要有四方面好处：其一，小微企业产品多了一个稳定的需方，解决了企业生存问题；其二，倒逼小微企业做专做精产品，为未来的发展打下基础；其三，为龙头企业提供了多个零件加工厂，为其节约生产成本；其四，自然淘汰落后产能，为瑞安汽摩配行业转型升级减轻负担。

（二）择优录取，建立小微产业园。

瑞安土地稀缺、企业众多导致土地供求矛盾十分突出，尤其是“三改一拆”以来，许多违法厂房被拆除，小微汽摩配企业用地形势更加严峻。要扶持小微汽摩配企业健康发展，就必须要加快小微汽摩配工业园区的建设步伐。但是，政府在小微产业园的规划中，应充分考虑地少、企业多的实际情况，做到最优化资源配置，让有限的土地资源发挥出最大的效用，所以就必须设置入园门槛，从诸多小微汽摩配企业中选取优质企业进驻产业园。而择优的标准应当参考“浙江制造”标准，建议政府可以邀请本市、本省其他地区著名汽摩配企业中已经获得“浙江制造”认证的汽摩配企业进入入园资格评议团，一方面为政府择优录取小微企业提供参考依据，另一方面为龙头企业与小微企业提供面对面的交流平台，为以后的供需对接打下基础。

（三）遍地开花，全面推行“互联网+”。

瑞安大多数小微汽摩配企业对于“互联网+”的认识，还停留在互联网在销售领域的应用上，其实“互联网+”在制造业中的应用已经广泛涉及生产、研发、销售、企业管理四大领域。因此，本文中提到的全面推行“互联网+”，除了要让大多数小微企业加入到“互联网+”，更重要的是让互联网参与到企业经营活动的方方面面。建议由政府和汽摩配行业协会牵头组建互联网融合发展公共技术服务中心，为企业进行互联网融合改造提供标准化的基础技术服务和培训，有效降低单个企业引进相关技术的成本，全面提高瑞安小微汽摩配企业对于“互联网+”的整体应用水平。

（四）开源节流，完善汽摩配人才培养和储备。

开源，就是要培养人才。无论是“互联网+”，还是“机器换人”，都需要专门的技术人才。在外来务工人员逐年减少的大环境下，更需要考虑本地小微汽摩配企业同本地劳动力之间的有效对接。建议，由政府出面与瑞安各龙头汽摩配企业有产学研合作的高等院校开展合作，将瑞安本地的汽摩配专业中专毕业生输送到这些院校中就读，毕业后反哺瑞安汽摩配行业。

节流，就是要留住人才。培养人才靠学校，留住人才靠政府。政府应着力改善居民居住、生活、工作环境，提升瑞安城市软实力，增强对人才留瑞工作生活的吸引力。比如，可以到衢州巨化集团取经，建设工业区周边的职工生活圈，改善职工居住、交通、购物、娱乐、子女就学等环境，提升职工的地区归属感，继而留住人才。

                           课题组负责人：应帮修

课题组成员：蔡文 叶柏林执笔人：蔡文

参考文献：

[1]何郁冰，《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理论模式》，科学学研究，2012年02期。

[2]方迪，《温州小微工业企业发展研究》，温州队优秀课题，2015年。